【LOTR/The Hobbit同人】秘密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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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国庆的尾巴，国庆快乐么么哒XD
我又来渣眼睛了（嘤嘤嘤
CP：哈尔迪尔（Haldir）X 莱戈拉斯（Legolas）
瑟兰迪尔（Thranduil）→ 莱戈拉斯（Legolas）
占了tag对不起（咬手帕哭晕
夜风拂过梅隆树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声音，莱戈拉斯沿着树干慢慢滑坐在地上。
“谁在那儿？”他忽然望向前方浓密的树影。
落叶被细微地踏碎，沾满灰的黑色长靴出现在视界里。莱戈拉斯看见阿拉贡黑色的头发，饱经沧桑的面孔上深刻的纹路被星光勾勒出沉重的阴影。
“很抱歉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被莱戈拉斯直接抓包的阿拉贡非常尴尬，“我看你和哈尔迪尔走开，有点不放心你，就跟着过来了。”
“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谈话。”莱戈拉斯疲倦地说，“听到了也没什么。”
“你还好吗？”阿拉贡在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凑合。”莱戈拉斯短暂地笑了笑，“我早该想到他会发现的，就凭我那拙劣的演技。”
“也许我不该建议你离开密林。”阿拉贡说，“如果你没有参加护戒队，你和哈尔迪尔就不会发生冲突，你们也不会……牵扯到瑟兰迪尔陛下。”
“这件事迟早会发生。”莱戈拉斯说，“我不可能当真瞒着他一辈子，纸终究包不住火。但我仍然感谢你为我做的，阿拉贡。否则……也许直到索隆败退，我都不能离开密林。”他用力握了握阿拉贡的手，“谢谢。”
“你真是避免让我有负罪感，我好心肠的朋友。”阿拉贡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那么也让我安慰你。哈尔迪尔会消气的。”
“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他生气。我只是害怕他怀疑自己。”莱戈拉斯轻声说。
“我的朋友……”阿拉贡顿了顿，“原谅我的唐突。你只告诉过我你和瑟兰迪尔陛下的……事情，可那个时候你已经和哈尔迪尔在一起，那样的事……究竟为什么会发生？”
莱戈拉斯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地底钻出来的虫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满一千岁的时候，密林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晚会，”他回答，“我好像喝醉了……我以为……”莱戈拉斯狠狠地攥紧拳头，却掩饰不住连指尖都在颤抖，“第二天醒来，身边躺着的……”
“除此之外呢？”阿拉贡强忍着对他情绪起伏的精灵朋友的愧疚接着问。
“我记不清了。”莱戈拉斯的眼里冒着火，“这还不够吗？难道你要我把那个晚上不伦的所有细节都说出来吗！”他情绪失控地喊。
“我的朋友。”游侠温厚的掌心用力地安抚着精灵颤抖的肩膀，“原谅我，莱戈拉斯……我无意使你感到痛苦。”
“不，该道歉的是我，阿拉贡。”莱戈拉斯轻声回答。
过了很久他们都没再开口，周遭静得只能听见风拂过梅隆树枝桠的窸窣微声。
“你爱他吗？”阿拉贡问道，“我是说，瑟兰迪尔陛下。”
莱戈拉斯没有犹豫，“他是最好的Ada。”他回答，“我记事起便没有见过Naneth，他们说她出走了，她的王冠挂在树梢，从此再也没有精灵见过她。我只有Ada，他把我抚养长大，树木挑出新芽的时候，他带着我骑大角鹿穿过整片森林。他会找来各种各样的木头给我雕小玩具，虽然永远只是大角鹿。玩累的时候他会抱着我在爬满藤蔓的石头上休息，为了不让我睡得难受他一直保持着坐姿，直到我醒过来都不会动弹。他会帮我梳头发，他梳的辫子经常让侍女难以忍受，差点要毁了密林王无所不能的美誉……”
精灵微笑起来，梅隆树的影子漂浮在他晶莹的眼里，如同回忆枝蔓丛生，却探不到现实里来。
“可是一切都变了。”莱戈拉斯说，“我的国王陛下再也不是能给我雕鹿玩具，只要留在他身边就能让我觉得安心的Ada了。一切都变了，埃斯特尔。以前我一直觉得幸福，即使没有Naneth，但是我还有Ada，我从不认为我比双亲健在的孩子缺少什么——可是现在我连Ada都没有了，密林再也不是家了，留在Ada身边还不如我在边境线上厮杀来的自在……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拉贡不认为自己能回答莱戈拉斯的问题。诚然，他和莱戈拉斯有同样不完满的家庭，他的父亲阿拉松在他两岁时便被半兽人所杀，但他的母亲一早便将他托付给瑞文戴尔的领主，阿拉贡直到二十岁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使命。在此之前，维拉在上，他和瑞文戴尔的养父及两位精灵双生子有着几近融洽的关系。
但他也很清楚，莱戈拉斯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饱经风霜的年龄还抵不上有孩子般面孔的精灵王子的零头，虽然在密林王和哈尔迪尔的眼里，莱戈拉斯还不过是个需要引导的孩子——可是有一点非常清楚，会让这看似复杂的情形变得黑白分明，简单易懂。
密林的王子必须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
阿拉贡想起埃莱丹搂着埃洛赫的肩膀露出嘲讽眼神：“看在维拉的份上，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小心谨慎地收敛。如果Ada没有运用他超凡的智慧刻意觉察些蛛丝马迹，我们完全只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双胞胎。对不对，埃洛赫？”
“更进一步的关系只会让我更加爱你，我的兄弟。”埃洛赫点头认可。他对阿拉贡微笑，比起他桀骜不驯的双生兄弟他要温和得多，“你看，埃斯特尔，这会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不认为我和埃莱丹之间还能容下第三个漂亮的精灵姑娘，维拉在上，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彼此，何必去苦苦寻求其他与我们心灵相契的伴侣？阿尔达世界里还能有谁比我们更加了解对方？”
阿拉贡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比密林王瑟兰迪尔更加疼爱莱戈拉斯，会珍重到捧在手心里甚至锁进宝库里藏起来，生怕密林外的空气玷污了他纯净无瑕的光辉。
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埃洛赫这么说。于密林王瑟兰迪尔，也许有同样的道理。莱戈拉斯的母亲摘下王冠出走，留在密林王身边的只剩下年幼的小王子，他有什么理由不疼爱他？连阅尽中土山光水色的杜内丹人都控制不住对莱戈拉斯的怜爱，更何况是瑟兰迪尔，向来便把小王子宠在手心里不愿让他受半点伤害，长此以往，日久弥深，那份爱终于变得更加深厚彻底，但又变质得无法挽回。
这会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前提是，投身其间的必定是两个人。
于亲密无间容不下他人插足的瑞文戴尔双子，更近一步的关系会是顺其自然，是顺理成章。
但于莱戈拉斯，却是再次破碎的安宁，是恨不能永不见天日被三缄于口锤进黑暗面目全非的罪孽和秘密。
“你得做出决定。”阿拉贡拍了拍莱戈拉斯的肩膀，将他从沉思中唤出来。
“瑞文戴尔的双生子深思熟虑了很久才决定要走彼此相伴的路，你也必须考虑清楚。”杜内丹人的话更像是示警，“无论选择哪边都会有人受到伤害，这会刺痛你温柔的心，我的朋友，但我请求你选择能使你愈合的道路。”
莱戈拉斯没说话，阿拉贡等了一会儿，确定精灵不会回答他之后才说：“我们该回去了。”
绿叶王子沉默地点点头，起身跟上游侠的步伐。
一阵风卷过梅隆树的枝叶，树影晃动起来像惊起的候鸟群，把隐蔽在树后的高大身影暴露在投落的月光下。
哈尔迪尔望着渐渐走远的两抹背影，风把他的银发拂起来，遥遥地追着莱戈拉斯离开的方向。
【第九更 结束】
